【楼诚】这个杀手有点冷（五）
第五章 请示
晚间，于曼丽拿着两份文件敲开了明楼办公室的大门。
“长官，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，这是详细资料，请您过目。”于曼丽把其中一份文件递给明楼。
明楼接过于曼丽手中的文件，粗略翻阅了一遍，随之将其一把摔在桌上，一边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：“这个孩子，真是不让人省心。”
于曼丽小心翼翼地追问道：“需要将此事告知明董事长吗？”
明楼白了她一眼，不答反问：“你说呢？”
于曼丽撇了撇嘴，心想，反正到时候挨批的人又不是我，有什么不能说的……
明楼长叹一声，无奈地说：“大姐既不奢望明台能够报效祖国，也不期望他能揽下家族生意，唯一的念想就是盼他好好读书，将来成为一个本本分分的学者，结婚生子，安稳度日。可是他倒好，在学校里打架斗殴，被人家校长抓个现行，当场就给开除了……这件事情要是让大姐知道，少不了又是一场折腾。眼下上海的斗争形势这么严峻，我实在分身乏术，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他这些琐事，还是先让他就这么瞒着，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，我再主动向大姐坦白。”
于曼丽点了点头，接着递出第二份文件，低声说道：“毒蛛发来电报。”
明楼拿起一颗阿司匹林放在舌尖，含了一口水，猛地向后一仰，将苦涩的药片吞进腹中。他皱起眉头，疑惑地问道：“什么内容？”
于曼丽面色凝重看着明楼：“这个……您还是自己过目吧。”
明楼接过文件一看，顿感哭笑不得，只见电报上写道：
毒蛇：
特务委员会副主任明楼，身份可疑。请示上级，是否需要进一步调查。
毒蛛。
明楼举着文件向于曼丽笑道：“是他观察力太强，还是我伪装得不够好。只见了一面就能看出我身份可疑，后生可畏啊。”
于曼丽担心的说：“这么严重的事情，亏您还笑得出来……”
“那不然呢？要我哭给你看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汪曼春不惜出卖我来讨好南田，下午就派了人一直跟踪我们。今天中午那场意外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，汪曼春如果愿意息事宁人，阿诚的身份就不会暴露，但是如果她继续耿耿于怀，这次意外很有可能影响我们将来的行动。眼下无论是我还是阿诚，都已经处在了对方的注意圈内，如果这个时候表明身份，贸然相见，后果将不堪设想。所以阿诚那边，暂时不要向他透露我的真实身份。至于这封电报……”明楼轻勾唇角，笑着说道，“就让他放手去查，又有何妨？”
于曼丽还是不能完全放心，继续劝说道：“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冒险了一些？”
明楼摇了摇头，示意她放下心来，胸有成竹地说：“无妨，我自有分寸。”
于曼丽点了点头，仍旧站在原地，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。明楼瞄了她一眼，问道：“怎么？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？”
于曼丽为难的说：“明董事长似乎是看到了您就职特务委员会的报道，情绪有些激动，刚才打电话过来，说是让您今晚回家……跪小祠堂……”
“……”
良久，明楼长叹一声，起身抓起挂在衣架上的风衣，认命地说：“是福不是祸，是祸躲不过。既然早晚要有这么一出，长痛还不如短痛。走吧，回家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