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这个杀手有点冷（十九）
第十九章 合作
自那以后，明楼几乎每天都会滥用职权，用各种理由引诱阿诚出来，不是让他直接翻窗到明家，就是让他陪自己出去吃饭喝茶。
毒蛛：
今晚7点，赴上海大饭店，与毒蛇共进晚餐。
毒蛇。
毒蛛：
情况危急，速来见面，记得顺带买一份黑森林蛋糕。
毒蛇。
毒蛛：
毒蛇的房子坍塌，急需修复，速来见面。
毒蛇。
毒蛛：
毒蛇病危，命不久矣，速来见面。
毒蛇。
可想而知，接到这些电报的时候，阿诚的心情几乎是崩溃的。这么拙劣的借口……亏他想得出来！
大年初四那天，明楼再次发来电报，邀他到明公馆见面，等他晃晃悠悠地来到明公馆，打算从明楼书房的窗户翻进去的时候，忽然发现拎着两张电影票的明楼就站在窗口，堆起满脸褶子的熊猫笑，恬不知耻地让自己陪他去看《白蛇传》……至此，忍无可忍，无需再忍的阿诚终于彻底爆发了。
“你能不能别再滥用职权，假传军令了！不知道军令不可违吗？”
明楼也很无辜，双手一摊，有理有据的解释道：“正是因为知道军令不可违，所以我才用这个方法约你出来的……不然你肯定拒绝了。”
一时间，阿诚竟无言以对。
“再说了……”明楼凑到阿诚身边，压低声音说：“这几天汪曼春派了人一直暗中监视着我们，要是不给她演点戏看，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场？我约你出来，也是为了革命工作嘛。”
一时间，阿诚仍旧无言以对。
他一把抓过明楼手里的电影票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：“最后一次，下不为例。“
明楼举起三个手指，信誓旦旦地说道：”我保证……‘明天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。“
“……”
————
南田洋子暗中派人调查了阿诚的来历，确定对方的简历没有造假之后，在大年初五这天将他单独约到了特高课。
不明所以的阿诚事先跟明楼打了招呼，明楼嘱咐他说：“南田很有可能通过汪曼春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，打算拉拢你。打入敌方内部虽然有利于收集情报，但与之相伴的危险也是不可估量的。如果她有意拉拢你做她的内线，暗中监视我的行动，你不要一口就答应下来，先委婉的拒绝，等她用金钱做诱饵的时候再答应。“
随后，阿诚如约来到特高课，面见南田洋子。整个特高课外，驻扎的全是日本兵。在高木的带领下，阿诚直奔南田洋子的办公室而来。刚到门口，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南田洋子怒不可遏的声音：“上次明明已经拦截了抗日分子的电报，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？“
梁仲春无奈地回道：“上次拦截电报的人是汪处长，这件事情她根本就没让属下参与，结果一个抗日分子也没抓到。事后她不愿意承担责任，就把这个烂摊子推给了属下。属下还没有开始调查，那伙猖獗的抗日分子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射杀了青木渐次……属下自知失职，所以特地来向南田科长请罪。只不过，属下同时也想向南田科长讨一个说法……76号又不是只有她姓汪的一个处长，每次这种事情她都不愿意让属下一起参与调查，属下得知情报的时间不够及时，内容不够详尽，会出现工作上的失误，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……”
“关于这件事情，我会仔细调查，事后一定会给梁处长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“南田科长这么说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谈话终了，梁仲春拄着拐杖走出大门，和侯在门外的阿诚打了个照面。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阿诚一番，意味深长地说道：“清秀有余，阴柔不足，不是我的类型，不过……倒是符合明长官的口味。”
阿诚蹙起眉头，甩给他一个白眼，随即收回视线，转身走进了南田洋子的办公室。
“阿诚先生，请坐。”
阿诚摇了摇头：“不用。有什么话，南田科长不妨直说。”
南田洋子莞尔道：“阿诚先生快人快事，我很是欣赏。但是有些话，还是坐下来慢慢谈为好。”
说罢，南田洋子示意高木退出办公室，将空间留给自己和阿诚。见状，阿诚警惕地问道：“南田科长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别紧张，阿诚先生。这么做是为了你的隐私着想，你也不想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你跟明长官之间的事情吧？”
“你是在威胁我吗？“
南田洋子堆起自以为和蔼可亲地笑容，凑到阿诚身边低声说道：“你有合作意愿，我就不是威胁。”
阿诚淡淡地扫了南田洋子一眼，扶着沙发座椅坐了下来：“所以你是想收买我？”
“都是为了新政府工作，怎么能说是收买呢……我欣赏阿诚先生的工作经历，打算和你在工作关系上有进一步的发展。于情于理，这都是一笔双赢的买卖。阿诚先生没有理由拒绝，不是吗？“
“双赢？“阿诚冷笑道，”如果被明长官发现我和你之间的秘密，只怕到时候死的只有我一个吧。”
“怎么会呢？”南田洋子笑道，“我只是希望你能定期向我汇报明楼的行踪，如此而已……就算被明先生知道了，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”
阿诚略微思索了片刻，继续说道：“仅仅只是保命可算不上是双赢。如果南田科长真的打算与我合作，还是拿点更具说服力的东西出来，胜算才会更大一些。”
南田洋子立刻会意了阿诚的意思，微微勾起唇角：“这一点阿诚先生大可不必担心。如果你今晚被明先生打成瘸子，我保证你明天就能拿到买轮椅的钱。”
阿诚展颜一笑：“成交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