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衍生】Melancholia
第二十章 怀疑
杜见锋跟随方孟韦来到临河桥洞，远远地望见水阶旁围了些许群众和三五个刑警。群众们指指点点，议论纷纷，并不知说些什么。刑警们则神色慌乱，手足无措，显然已经乱了阵脚。
根据第一时间赶赴现场的警员报告，此人确系李熏然无疑。但是杜见锋笃信耳听为虚，眼见为实的信条，除非是他自己亲眼所见，否则旁人的一切说辞都是虚妄。
方孟韦紧紧跟在杜见锋身后，步伐跨得比流星更大。随行前来的警局人员根本无法跟上两人的脚步。
两人一路穿过众多围观群众，飞速抵达尸体所在的地方。只见李熏然呈趴卧姿势，附在河道旁边的台阶上，半个身子仍在水中，也不知究竟泡了多久。
杜见锋蹲在地上，侧目一望，心头猛地一惊。熟悉的面孔，狰狞的死状……死者真的就是李熏然。虽然已有心理准备，可是当真得见尸体的时候，又是另一番景象。此时的杜见锋早已将录音带里的内容抛在脑后，满心系在逝世队友身上。
撇开上下级关系不说，李熏然从警多年，与杜见锋和方孟韦皆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。一时间让他们接受李熏然逝世的消息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直到特案组完成采集任务，运走尸体之后，杜见锋仍旧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无法自拔。方孟韦见状，上前拍抚他的肩膀，安慰道:“局长，人死不能复生，请你节哀顺变。”
杜见锋眉峰一凛:“这话还用你说？”
方孟韦不解:“那局长你……”
杜见锋沉道:“我另有忧虑。”
“什么忧虑？”
“李熏然向来独来独往，行事低调，周边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。他的死，就算不是偶然，也不可能是仇杀，所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微笑食人魔模仿案。但是……”
方孟韦立刻了然，接着说道:“但是微笑食人魔模仿犯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警方关押。除非他会分身术，否则绝不可能出来行凶杀人。”
“不一定……”杜见锋眸色一沉，习惯性向风衣口袋里摸烟，不料却一手摸空。他低头一看，只见原本应该凸出一盒方形的位置，居然平平整整，空无一物。他抬头对上方孟韦的眼睛，满脸审问之情。
方孟韦倒是游刃有余，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。他从口袋里掏出杜见锋的烟盒，递到对方面前，却在杜见锋伸手去接的瞬间，一个回手将烟盒抽了回来:“吸烟有害健康。从今天起，这东西我替你保管了。”
杜见锋怔了一阵，玩味一哼:“还没过门儿就开始管东管西，你架子不小啊。”
方孟韦怒目而视，连忙巡视四周是否有人偷听:“你胡说什么呢，万一被人听见怎么办？”
杜见锋不以为意:“听见又怎么了？我巴不得全警局都知道你是我的人，这样那些新来的小姑娘就不会整天都围着你转个不停了。”
方孟韦懒得理他，话锋一转，问道:“说正经的，你刚才说‘不一定’是什么意思？”
杜见锋俯下身来蹲在台阶旁，望向碧波无痕的水面。那里倒影着河滩两侧古旧的建筑群和一望无垠的蓝天，还有生活在这片蓝天之下的人们。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宁静，波澜不惊。然而谁也不知道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水面下，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“就算没有分身术，他也可以出来杀人。”
杜见锋一直认为，以赵启平一人之力，根本无法完成一系列的模仿犯罪。他怀疑在赵启平身边，或是身后，一定有一个帮凶。而李熏然的死，正是帮凶为之。
他起身拂去风衣衣摆的灰尘，向方孟韦吩咐道:“尽快找人调查赵启平入狱前后是否曾与外人有过联系。电话，短信，邮件，甚至是书信，通通给我找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